最深的疼
太阳还没出来,我和妻子醒了。
早晨的寒冷无处不在,尽管昨晚母亲为我们点燃了炉火,一夜后,还在熊熊燃烧,但我们还是不敢将裸露的手臂伸出被窝。和妻子躺在床上,听见母亲说话的声音,父亲的咳嗽和弟弟小孩的哭声……这一种安静的嘈杂氛围,熟悉而亲切。尽管多年的异乡比这里的生活要安逸一些。但这里有我的父母兄弟,是我出生的地方。
久远的村庄就像是漫长历史之间的一根草芥,与生俱来的宿命和传统根深蒂固且又绵延不休、锋利无比。
但我仍是激动的,回到亲人身边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在异乡,我已经被时间和世事修剪成一棵渐趋独立的大树 ……阅读全文